第(1/3)页 冯去疾立在那里,方才那场关乎帝国命运与未来隐患的激烈思辨,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冲击着他固有的认知堤坝。 此刻潮水渐退,留下的是一片被洗礼过的清明与了悟。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,仿佛要将胸腔中积郁的疑虑与惊惧一并吐出,原本略显佝偻的腰背,在此刻也不自觉地挺直了几分。 他面向御座,拱手沉声道:“陛下今日一席话,如醍醐灌顶,令老臣茅塞顿开。是臣……是臣拘泥于陈规,眼界狭隘,未能体察陛下布局之深远,用心之良苦。如今既已明了圣意,臣心中再无挂碍。” 他顿了顿,又道:“臣回去之后,便即刻着手,调动家中得力人手,勘察路线,筹建分局,定将陛下所托之镖局一事,尽快铺陈开来,不负陛下信重!” 赵凌将冯去疾神态的转变尽收眼底,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。 他微微颔首,语气温和:“冯爱卿能如此想,朕心甚慰。此事关乎万民通信之便,亦关乎帝国财富之流转,交予冯老,朕方能安心。大秦能有冯老这般忠诚勤勉、勇于任事之臣,实乃朝廷之幸,亦是江山永固之基石啊!” 冯去疾闻言,心中暖流涌动,连忙躬身,投桃报李,言语间充满了对这位年轻帝王的由衷敬服:“陛下过誉了!老臣愧不敢当。大秦能有陛下这等目光如炬、胸襟似海、励精图治之圣主明君,革故鼎新,引导帝国走向前所未有的强盛,方是天下黎庶之莫大福气!老臣能于暮年,得遇明主,略尽绵薄,已是幸甚!” 这一番君臣之间的“商业互吹”,虽不免客套,却也在此时此刻,显得格外真诚与融洽。 冯去疾再次郑重一礼,这才步履沉稳地退出了章台宫。 那离去的背影,相较于来时,少了几分揣测与不安,多了明确的方向。 待冯去疾离去,殿内便只剩下赵凌、嬴政与一直静立旁观的萧何。 萧何见主要事务已毕,这才整了整衣冠,步履从容地来到安然坐于老爷椅上的嬴政面前。 他并未因对方帝师的超然身份而显得谄媚,而是带着官员对贤者的由衷敬意,郑重其事地躬身行了一个大礼。 “下官萧何,拜谢帝师今日在西府,仗义执言,出手解围。若非帝师驾临,下官今日恐难以下台,更无法为国库争得那四成之税。帝师之恩,萧何铭记于心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