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但好处呢? 如果真的能以此法重造赋税,那对大崝而言,无疑是一次新生。 卷纸上的墨字在暮色渐深的殿阁里,仿佛在燃烧。 魏崇猛地站起身,紫檀木椅腿擦过金砖地面,发出刺耳的锐响: “备轿!” 侍立远处的阁吏疾步上前: “阁老归家否?” “立刻!” 魏崇将那誊抄的卷宗紧紧攥在手心: “进宫!现在!老夫要面圣!” ...... 魏崇踏进宫门时,日头刚偏西。 红墙金瓦在春日阳光下沉默地延伸,汉白玉阶反射着柔和的光。 引路的小黄门垂首疾行,几近无声。 魏崇的绯袍下摆随着步伐规律地摆动,袍角绣着的仙鹤暗纹时隐时现。 皇帝的召见之地在养心殿西暖阁。 大崝承元皇帝赵延正伏案批阅奏章。 赵延今年已经六十有二,满头华发,皮肤松弛。 眉宇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倦意,但眼神依旧认真肃穆。 “臣魏崇,叩见陛下。” 魏崇撩袍,一丝不苟地行了大礼。 “魏卿平身。”皇帝并未抬头,目光依旧停留在手中的奏本上,挥了挥手。“赐座。” “谢陛下。” 魏崇起身,并未立刻落座。 承元帝见魏崇神色严肃,才合上了手中的奏本,那是一个关于河工银两亏空的弹劾折子。 他揉了揉眉心抬眼看向魏崇,眼神里带着询问。 这位以稳重守规著称的次辅,若无要事,绝不会在这个时候求见。 “卿家此时入宫,所为何事?” 承元帝身体微微后靠,倚在明黄绫缎的靠垫上,开口问道。 魏崇从袖中缓缓取出那份誊抄的卷宗。 纸张在暖阁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单薄,他双手捧起,高举过顶。 “江南道丁酉科乡试,有生员策论答卷,论及赋役积弊,条陈一法,名曰‘一条鞭’。” 他的声音沉稳,字句清晰。 第(2/3)页